静坐南窗下，阅读《山海经》，
    书中磊落物，物物皆异名。
    四足拟兽类，何能以翼行？
    两翅拟鸟类，何能有人身？
    九头开明兽，八首天吴神。
    三读不能解，彷徨真莫明。
    幼小初识字，偷看家藏经，
    人有三面孔，走兽兼飞禽；
    心中生疑惑，古人古神灵。
    青壮奔四方，生物学业勤；
    专致近代事，不复忆前情。
    老来写古史，阅读古今新；
    《尔雅》尚可辨，拦路唯此经。
    书中大动物，十九可识名；
    惟此怪异物，久读不一伸。
    间观社会学，澳美拜神灵；
    各族崇先祖，圣物称图腾。
    返观《山海经》，书中皆现成；
    神奇怪异物，乃是众图腾。
    古人崇猛兽，各族以为名；
    帝江是熊祖，开明乃虎神，
    踢两头马，联体缝合成。
    中国图腾事，记成《山海经》；
    今日初通识，来日望精深。
    老年大快事，草此五古行。